寻筠看着他认真的侧脸微怔，就好像又回到了高中那年，那个身着校服的少年，在他最是干净懵懂的时候给了她全部的爱。
她至今忘记不了那天他笑到眉梢弯起，眼眸璀亮的喊。
“筠筠答应做我女朋友啦！”
他也总会给她讲题目，每每这时候，看的最多的就是他的侧脸。
他瘦了好多……
声音有些飘忽的低低响起，“你恨我吗？”
“不恨。”
傅蕴言回答的很快，从头到尾都没把眼睛从合同上抬起，“我只是觉得自己蠢，所以现在，也请寻总摆正自己的位置，我们从此以后，没有任何关系。”
视线落在一条条款上，多停留了几秒。
寻筠手指有意无意的搭在合同上，仿佛是想挡着什么，“傅影帝觉得我这个指甲油好看吗？”
挪开合同，翻了一页，傅蕴言没多看她一眼，拿起笔签上了自己的名字。
“我只做见得了光的合作，以后请寻总有话直说，不要再想这些有的没的把我单独约来。”
“嗯？我这有合同还不算见得了光？
不过傅影帝签合同不需要律师来看吗？看来可当真挺信任我呢。”
见傅蕴言签字签的行云流水，寻筠嘴角弯起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狡黠笑容。
没说话，他起身，看了眼四周，目光落在寻筠的办公桌上，办公桌上有许多照片，是他的。
还有两个人的合照，p的。
深吸一口气，没看她，站在了落地窗前看着楼下车水马龙。
办公室内又陷入了一片死寂，烟味酒味蔓延的厉害。
寻筠一根接着一根的抽。
直到傅蕴言抓住了她又去摸烟盒的手，“熏着我了，难闻。”
“哦……”
寻筠抬手把烟盒投进了垃圾桶里，很是听话。
傅蕴言也没再多说什么，起身把窗户打开通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