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翠拿着银子直接就到了县城,走到红楼馆门口的时候,却又迟疑了。 想下转身就走了。 乙一一路跟着她出了城,见她往另一个方向走了,就没跟了。 回到家就把这事跟崔福夏说了,然后就自发的坐下开始吃饭。 崔长柱叹了口气,这人自私到了这种程度。 亲儿子孙子在服役,居然不去赎,拿着那么多银子就走了。 她一个五十多岁的妇人,拿着那么多钱做什么? 白空吃完饭就拉着嵇衡上了山,把城主的话带给他。 嵇衡听了,直接就摇头拒绝了,“我不回去。” “少主,城主的意思是,你回去能更好的修炼家族功法。”白空就知道是这样的结果。 少主实在是太黏崔姑娘了。 转眼就是中秋节这天了,崔福夏找到做月饼的方法,做了好几种馅的月饼。 送了一盒给崔长柱,一盒给林嫂子。 两盒给雪主,两盒给寻鹿院。 其他的都是自己吃了,她的做法是这里没有的。 雪主吃了后,立即冒出了要从她这里买下方子的想法,但想想又没有去。 现在是非常时刻,还是等一切安定了再说吧。 今天县城里有花灯会,吃了午饭,崔福夏就带着嵇衡出了门。 赶着马车前往县城看花灯。 路上遇到崔大山与林嫂子带着孩子,便让他们搭了个顺风车。 一路上,崔灿一直欲言又止的。 崔福夏看向他笑道:“怎么了,阿灿有话要跟堂姑说?” 崔灿又看了嵇衡一眼,才把周素香找他传谣言的事说了出来。 崔大山听了,立即就给了他一巴掌,“臭小子,什么话能说,什么话不能说,你这么大个人了,还不知道吗?” “别人给你的甜头,就什么事都做,爹是这样教你的吗?” 崔大山气的胸口起伏不停,看向崔福夏道:“阿夏妹子,停车吧,我们不去了。” 她就猜到是那周素香做的好事。 崔福夏笑了下道:“大山哥,这事都过去了,他们也受到了惩罚。” “孩子后面再慢慢教就是了,他也不小了吧,可以送去学院了。” 崔大山僵着脸笑了下,“是打算送他去学院的,明年就送。” “阿夏妹子,真的对不住,孩子我没教好。” 自己现在还在帮她盖房子呢,这可是一笔大买卖来的。 之前租地就赚了不少了,现在又在盖房子,来年,他们自家就能住上青砖瓦房了。 崔福夏看了崔灿一眼,“他能跟我说出来,说明他的秉性不坏,教教就好。” 崔大山见马车进城了,便没有再说什么了。 将马车停在飘香楼的马厩里,就与崔大山一家分开了。 崔福夏牵着嵇衡一路边走边看着。 花灯会要到酉时才开始,但街道上已经开始挤满了人。 “阿衡,看到有喜欢的东西就告诉姐姐。” 嵇衡紧紧的握着她的手,点了点头。 安阳城不大但也不小,如果是平时,半天就走能完了,而现在人挤人的情况下。 用了一个半时辰才从走了过百来米。 崔福夏看着人越来越多了,把嵇衡抱了起来,太挤了。 “姐姐,没事的,我现在比之前重了许多了。” “没事,抱你还是抱得起的。”崔福夏说着还把他抛了下。 嵇衡赶紧搂紧了她的脖子。 “阿衡,今日也是你的生辰,有没有想要的礼物?”虽然她也自己准备了一份了。 嵇衡摇了下头,然后又点了下头,“姐姐一直陪着我。” 崔福夏听了笑道:“姐姐不是一直都陪着阿衡的么。” 看到过到对面去的桥上搭了架子,要过桥,需作诗一首。 看到许多的普通人都焦急的拦在桥下,崔福夏蹙了眉。 这什么人弄的,要过桥还必须作诗,脑子长霉了? 拉住旁边的一个大婶问道:“婶子,这桥是怎么回事,怎么还要作诗?谁弄的?” “还能是谁,宋府大小姐宋凝柔。”大婶说着还哼了一声。 宋府,安阳城首富。 崔福夏看向了桥上的那顶软轿,半透明的纱窗,勉强可以看到轿里人的身形。 “这桥是他们家修建的?” 大婶又是一声冷哼,“怎么可能,这桥可比宋家存在的时间还久,他们不过就是仗着自己有钱而已。” “这安阳城一半的店铺都是宋家的,许多人不敢得罪他们。” 崔福夏看着有几个书生上了桥,还对轿子行了一礼才开始作诗。 书生的自傲呢? 还不是遇强权而弃。 也有衣着鲜亮的,诗也不用作,直接就过去了的。 不用说,就是熟人直接放行呗。 “大婶,这些不会作诗的,都不能过去?”已经越来越多的人往这边挤了。 “可不是,我们一家人可是从午时就来了,一直被拦在这里。” 大婶看了眼对面,面容焦急了不少,“花灯会都快要开始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