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恬，对不起……我是不是很扫兴？原本，咱们要快乐的拍婚纱照，可是……”冯蕴止苦涩一笑。
他顿了顿之后又继续说道：“对不起，让你这样辛苦。我本来就给不了你幸福，还要你每天跟着我提心吊胆的，甚至……还要面对我犯病时候的鬼样子。”
“不要说了！不要说！我根本就不在意这一切！”景恬摇了摇头，她含着泪看着他：“我只想让你陪着我，哪怕就几个月，那也好。”
“小恬，我都不确定，还能不能……有几个月的时间。”冯蕴止闭上了眼睛。
他不想让她看到他眼底的悲痛。
他也怕自己会当着她的面落下泪来。
“我不允许你说这样不吉利的话！一定会有的！冯蕴止，我不许你这样悲观，你听到没有！”景恬捧住他的脸颊，帮他擦掉了嘴角的血迹。
她的心里其实也很害怕。
她怕某一天，他突然就离开她了。
她很怕，她都还没来得及跟他一块儿走过多少时光，他就彻底退出了她的生命。
“咱们不要再谈这个话题了，咱们不是说好了，不要把情绪浪费在这些事情上吗？咱们不是说好了，要开心的去度过每一天吗？嗯？”景恬尽量稳住自己的声线，不让自己哽咽，也不让自己的声音发颤。
冯蕴止睁开眼，对上了她的双目，眼底尽是不舍。
如果可以，他真的想要用自己手上的一切，去换取一段生命。
哪怕只是短短的一年，也好。
“对不起……”他最后还是不停的跟景恬说这三个字。
景恬的泪水终究还是决堤了。
她哭着命令道：“你不要再说了！你又做错了什么？难道你希望自己变成这样吗？错的人又不是你！你不要再说对不起了！”
“小恬……”冯蕴止难受的看着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