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姑娘，节哀。”
苏婳已经不知第多少次听过这句话，她麻木的转了转眼珠，看着垂首站在一旁的映月。
“烨儿呢？”
“没有沈小公子的消息。”
战场上刀剑无眼，怕是也不在了吧。
苏婳摸了摸自己的胸膛，那里依旧在微弱的跳动着。
所有她在意的人，都不在了。
她突然有些不想活了。
这个念头从她脑海中一闪而过，将她自己都吓了一跳。从前的日子就算再怎么痛苦，她也从未有过这样的念头。可是这一次，那个念头十分真实，随着她那颗麻木的心逐渐恢复正常的跳动，愈发强烈。
周嬷嬷抱得更紧了：“姑娘，您若是难受就哭出来，别憋着，会憋坏的。”
“嬷嬷，活着太累了。”
“姑娘别乱想，您才十几岁的年纪，这辈子还有很长的路要走，老奴知道您难受，知道您悲痛，可是您看看老奴，看看映月，还有我们呢。”
看着周嬷嬷脸上的泪水，苏婳的心逐渐活过来了，开始一阵阵绞痛，生不如死。
她靠在周嬷嬷怀里，眼泪止不住的流落。
直到映月的声音传来：“姑娘，二皇子殿下过来了。”
她的眼泪戛然而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