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知道你手里肯定有我的把柄，但我没想到，你会做得这么绝。”
陆淮山不否认自己做的绝，他一直都是个对付敌人不喜欢留余地的人。
当初陆廷以为自己能赢，是因为他想让陆廷赢，如果不想，陆廷哪有机会。
他的沉默，让陆长霜笑了出来，有些凄凉的那种笑，“大哥，现在我们都是泥潭里的人了，你有没有想过，最后获利的人，会是谁？”
“阿战。”陆淮山没有花一分一秒的时间思考，说得那么自然。
就好像……这一点也在他的计划之中。
其实也的确是在他的计划之中。
他说：“小廷成了家，外面也有自己的公司，他无心集团，那么放他离开集团，他会过得更好。”
至于陆战——
“我欠了阿战很多，我知道他想要什么，之前我一直不敢给他，现在我要死了，自然该满足他的愿望。”
都是儿子，没有厚此薄彼的道理。
陆长霜浑身止不住地发颤，眼睫毛都颤动得厉害，眼里泛起了泪光，双手也紧握成拳。
她咬着牙，说话变得艰难：“你其实从来没想过让陆廷接手集团，你一直是想要让陆战接手，所以才让我把所有注意力都放在陆廷身上，是吗？”
陆淮山淡淡地‘嗯’了一声。
陆长霜又问：“那你这么做的时候，有没有想过，如果我因此对陆廷以及小乔，还有他们的孩子下了狠手，这一切就都是你造成的，你对得起他们吗？”
“那你又有没有想过，我会给你这个机会吗？”陆淮山云淡风轻地反问，那么淡定从容，好似天下尽在手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