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是毒究竟是从何物之上传播开来的呢?
要是这么多人都是后卿挨个下毒,累都累死他了,
而若说后卿浑身是毒,触之必死,那柯首阳却偏偏半点问题都没有,
真是奇了个怪了。
罗渊思索一下,将方才前来通报的偏将叫了过来。
“刚才我们不在的这段时间,营中可曾发生了什么?”
“没有啊!就是清点伤员,然后疗伤呀!”
这偏将也是一脸的焦急,眼睛时不时的看向几个伤势较重的士兵,
现在已经是出气多进气少了。
“疗伤…”
罗渊砸吧了下嘴,眼睛一亮。
“把你们疗伤所有的伤药,纱布都取来!”
偏将此时一头雾水,但此时也是不敢有丝毫耽搁,脚下跑得飞快。
不过一会,这偏将便是拖着一辆板车跑了过来。
“呼呼…就是这些了。”
罗渊也半点不嫌弃这些是不是有人用过,
拿起来便是又闻又舔,
片刻之后便是抬起头来。
“不对啊,这些东西都没问题啊,还有没有其他的你遗漏了。”
一听这话偏将也急了,连声解释。
“这不可能啊,这些都是库里调出来的,所有的都在这了,谁还敢在救命的东西上动手脚啊?”
罗渊双手死命的揉着自己的脑袋,
一双眼睛来回乱转。
“这不可能啊,所有的尸斑都是从伤口处开始蔓延到,说明毒就是从伤口传播开来的,但是这些伤口有些甚至都不是后卿直接下手的,怎么会全都中毒了呢!”
罗渊直把头上的头发都挠掉了好几根,看着一堆伤员有些束手无策。
“还有什么地方被我忽略了呢?”
就在这时,罗渊的身后传来阵阵吸气之声,
他下意识的回头看了一眼,正看到一个伤兵用沾湿的布料擦拭着伤口!
“完蛋!”
罗渊的眼睛瞬间就红了,一个健步冲上前去,用手捧起水缸之中的水向着嘴里喂去!
果然!
水里竟然有毒!
“谁让你们用水消毒,为什么不用酒精!”
罗渊冲着偏将怒喝一声。
“酒精…那是什么东西,我们没有啊!”
罗渊瞬间语气就是一滞,对了,这个世界不懂蒸馏,自然也就没有酒精!
“那你们这些水是从哪来的?”
这偏将只觉得眼前这个年轻人有些奇怪,
“水?水就是从井里打来的,还能从哪来的。”
柯首阳看着眼前急得红了眼的罗渊,
心中也是感到有些不妙。
“怎么了?这水究竟有什么问题?”
罗渊霍然抬头,
“这水里有毒,和后卿的血同出一源的毒!”
“什么!”
罗渊咬了咬牙,一把将整条腰带都卸了下来,塞在了偏将的手中。
“这里面藏着我师父独创的伤药,对压制毒素有奇效,给所有轻伤员都涂上!”
偏将看着手里的蛇皮腰带呆了一瞬,随即便是反应了过来,快步跑开!
“诸葛青你去给那几个重伤员放血,十个指头全部划开,尽量保证毒素不要侵入心脉,实在不行…就放弃!”
柯首阳刚想开口,却是被罗渊一把拦住,
“大柱国,此事已经没有可能回转,叫所有人尽量去搜寻艾草,烧水然后让重伤员在艾草水里泡着,能保住几个就算几个吧。”
“我可以把他们身上的毒逼出来…”
“不行!”
罗渊一声断喝,吧诸葛青都吓得一激灵!
“这毒,是从井水而来的,我怀疑这毒就是从附近的河中蔓延的,
现在需要你把所有附近的河道,水域,全部封死!
不然…怕是要酿成一场大祸!”
柯首阳脸色也是一便,瞬间就想到了其中后果,
确实,眼下必须要把灾祸控制在最小的范围之内,
最适合,修为最高的,只有自己!
柯首阳微微点头,一步踏出,整个人甚至已经突破了音速,
直奔着淮阳城主府而去!
必须让城主下令,所有人不得饮水,不然若是真的成为一城之灾,
死伤无数!
罗渊稍微松了一口气,以柯首阳的修为,截断几条河道应该不成问题,
现在他们唯一需要的,就是时间了!
诸葛青已经开始行动起来,食指纷飞,手中一把小刀翻飞,
将所有用过泉水的士兵都聚集起来,挨个放血,
几个伤势较重的其血液已经泛黑,沉重的犹如水银。
“派几个人,去采艾草,能够抑制毒性!”
罗渊冲着几个不知所措的家伙大吼一声,
牵来两匹军马,翻身而上!
“罗渊你要去哪?”
诸葛青头都不抬,冲着罗渊问道。
“去找我师傅!这次的事情,不请他出山恐怕是要生灵涂炭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