糕点被夹进徐稚爱的餐盘,她转头看过去,李择宪笑眯眯看着她,“这个好吃。”
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他亲自做的。从一开门看到李择宪他便保持这种嘴角难以落下的状态了,徐稚爱无奈,“一直夹菜给我,你不吃吗?”
李择宪理所应当,“好吃的东西当然要给我的未婚妻先吃。”
陈润珍一早就出门了,餐桌上只有李择宪和徐稚爱,所以他说起甜言蜜语时毫无心理负担。
徐稚爱瞅了一眼在旁边站桩以防万一有什么吩咐的佣人,尽管对方眼观鼻鼻观心装木头人,但存在感仍然很强,让人难以忽略。
见自己撒娇她没有回应,李择宪低头撇了撇嘴,手中的叉子偷偷把餐盘里的东西戳烂了,还满脸写着“我不高兴,快来哄哄我”。
但装了半天却没见她有什么反应,李择宪按耐不住转头偷瞄,却发现稚爱目光没有聚焦地在发呆,李择宪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,“怎么了?不舒服?”
徐稚爱回神,掩饰道,“没,今天起太早了,感觉没睡好。”
李择宪严肃地盯着徐稚爱瞧了一会,冷不丁贴了上来,把人吓了一跳。但他没什么旖旎暧昧的意思,只是额头抵着额头,认真感受了一会又分开,“有点烫,刚刚就见你脸有些红。”
李择宪转头看向佣人,“拿体温计过来。”
“是,少爷。”
是口含式体温计,掐着时间等着,拔出来显示37.7°。李择宪盯着看了一会,然而他是个生活白痴,“这个温度是发烧了吗?”
佣人三两步过来低头一看,“是的。”
李择宪把体温计随手塞给对方,不免有些紧张,“稚爱,你再上去再睡一会吧。”他看向佣人,“叫家庭医生过来。”
徐稚爱制止道,“不用了,我吃点退烧药再睡一觉就好了。”
李择宪皱了皱眉,但见她不愿意也不好勉强,转头催促佣人,“还愣着干什么,去拿退烧药。”
“是。”
李择宪坐轮椅陪徐稚爱回到她卧室,盯着佣人拿来药后见她服下,才猜测道,“你从墨尔本一下子回首尔,估计温差太大,没注意就着凉了。”他坐在床边,给徐稚爱盖好被子,“佣人刚刚说要散热,盖个薄被就好了,会感觉冷吗?”
徐稚爱轻轻点头,“有一点。”
但其实室内一直保持着温暖舒适的温度,只是因为她生病,大脑给身体输送的错觉。
为了徐稚爱能更好入眠,遮光窗帘被佣人拉上了,此时卧室只有床头灯是亮着的。似乎因为生病了人有些脆弱,徐稚爱正躺着,手塞在被子里,声音很轻,“择宪,真抱歉。”
这话轻到像是在对自己说的,但还是被李择宪听到了,他下意识凑近,“怎么了?”
徐稚爱垂下眼,“让你担心我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