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择宪很奇怪,“怎么去了这么久?”
徐稚爱用粉饼遮掩了一下自己刚刚哭过的痕迹,“在外面庭院透了会气。”
李母看了徐稚爱一眼,“你们俩聊吧,我去看看菜做得怎么样了。”她刚走到厨房,一个佣人小心翼翼走了过来,“夫人,刚刚稚爱小姐听到了您和少爷的谈话。”
“嗯,我也猜到了。只有我那个傻儿子看不出来她突然心情不好。”李母慢悠悠拿了个汤匙在锅里搅了搅,“毕竟当面说那些伤人的话,显得我像坏人一样。还不如她自己听到,心里还好受些。”
认清自己的身份也好,心甘情愿陪在择宪身边也罢,她作为长辈总是需要提醒他们的。
佣人迟疑,“只不过……”
“怎么了?”
她摇头,“没什么,我只是想说刚刚稚爱小姐哭得很伤心。”
佣人把原本想说的话憋了回去,因为如果告诉夫人李择明少爷带稚爱小姐去了他的卧室。夫人肯定要去问,深究起来还是她告的状,依李择明少爷的性格肯定会把她开除,多一事不如少一事……
李母听到这番话没说什么,只摆摆手示意佣人退下。
等人走后,李母才叹了口气。
“母亲,我去求父亲。”
“去求他?你疯了吗?”
“我真的很喜欢稚爱,您也总说,我过得幸福就好了,我和稚爱在一起就很幸福。联姻李择明去就好了,家里的财富已经很庞大了,为什么连我的婚姻也要搭上去?”
李母气急,“你这孩子……”
估计是没听完就离开了吧,所以才这么难过,真是儿大不中留……
李母摇摇头,对自己儿子突然变得勇于争取、甚至不惜和他父亲对上这件事,说不出是感慨还是欣慰。但她无意提醒她儿子这件事,毕竟如果徐稚爱因为她的那番话就放弃了两人这段关系,她就并没有像表现出来的那样那么喜欢择宪。
而且择宪还没上大学,结婚对他来说还太早了。说不准后面他自己心思就变了,李母不愿意和儿子因为徐稚爱这个人闹得不愉快。
李哉民是跟河东允一起回来的,徐稚爱和李择宪同样买了伴手礼给他。李会长因为年老而下垂的眼皮藏着情绪,他并没有接过,错开李择宪走向电梯,河东允连忙上前一步拿了过来。
李哉民在前面催促,“河室长。”
“是。”
李择宪无语地收回手。
李母跟着上了电梯,电梯上行,她眉头紧皱,“孩子出去玩还惦记着你,为什么一回来就摆脸色给他看?”
李哉民冷哼一声没说话,迈步出了电梯。河东允朝李母小幅度鞠躬,拿着手里的东西跟上了会长。
徒留李母在原地阴沉着脸,她愤恨地按按钮关上了电梯门。
晚餐因为李择宪的回来,在李母的嘱咐下菜色丰富了不少。李哉民依旧坐主位,李择明和李母依旧坐他下首,只不过徐稚爱和李择宪的位置对调了一下,变成她和河东允面对面。
时隔多月,李哉民又问起李择明最近相亲的情况。徐稚爱看向李择明,结果他也在看她,愣了愣,徐稚爱撇开目光,低头专心吃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