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,本官可是一城郡守,你不能在没有审判前如此对待我!我要见国主啊——”“哼!现在才想起国主,早干嘛去了!”
沮授冷哼一声,沉喝道:“来人,把他押下去,本官稍后要细细审问,务必要仔细看守,不得有失!”
“是,大人!”
说罢,沮授环视在四周以惊恐神情望着他的五千名云海城士卒,沉声大喝道:
“念尔等皆是我东华国民,本官就给尔等最后一个机会,随我军张嶷将军平定城中局势,将功赎罪,若有敢中途反复者,尔等知道下场!”
话落,在百名精锐士卒的守护下,沮授带着面若死灰的朱绍阳朝郡守府内走去。
张嶷一手握着刀把,虎步上前扬声道:“在场的,谁官职最高,站出来!”
人群中,一名中年将士颤抖着站了出来,抱拳躬身道:“将…将军,是属下乃是城防校尉之一的张年秀。”张嶷微微颔首:“你之下呢?”
张年秀从旁边拉出两人来,介绍道:“这两位一个是军司马杨大可,另一个是都尉冯略。”
张嶷打量了三人一眼,发现三人中最强的张年秀也不过练气三重境,顿时眉头微皱:“你们的修为可比我等之前斩杀的那名城防守将差多了!”
闻言,三人脸色同时一变。
张年秀颤声道:“禀…将军,我等才是云海城土生土长的人,楚校尉...振宏与柳海锋都是朱绍阳从外面请回来的人,我们也不知道他们什么来历!”
张嶷不置可否:“那刚才被我等射杀的万若山呢?”
闻得此言,张年秀的头更是摇得像个拨浪鼓,连忙道:“这个我等更是不知!郡守有事都会与柳海锋商量,再不济也是楚振宏,我等因修为原因,地位并不高。
那朱绍阳口口声声对我们宽厚,实则也就是不拖欠我等粮饷罢了,并没有太多额外的奖励予我等,最多也就是逢年过节加点银钱罢了!”
或许是觉得云海城要变天了,张年秀不得不努力解释。
“是吗?”
张嶷俊伟的脸上浮起一丝意味深长之意,淡淡道:“不用害怕,如大人所说,尔等既为我东华国民,当以东华国事为重,若能将功赎罪,自是不会追究往事。
张年秀,你等三人与本将的队伍打散重分后,分成三路,封锁出入云海城的北、南、西三个入口,若让半个东华剑派的人逃出去,尔等罪责连坐,勿谓本将没有事先提醒!”
张年秀脸色一肃,连忙拍打着胸前的铠甲,沉声道:“是,我等一定仔细盘查一切出入城之人,绝不会让半个可疑之人逃出城去!”
“很好,若有可疑之人出现,尽管发信号,本将会立即带人赶至!”
张嶷再次嘱咐一声,把八千士卒打散重分后,率队朝张宗与柳海锋鏖战的东城门而去。
见他竟然又把兵权给了自己等人,张年秀脸色阴晴不定。
旁边,一名士兵低声问道:“校尉,我们,真的就这样降了吗?”
张年秀冷冷瞪了他一眼,望了一眼队伍中虎视眈眈的张嶷部下,低声喝道:“噤声,你不要命了,连郡守都被废了,我等还能怎样?收起你的小心思,否则别怪我不客气…...”
他话音未落,刚才出声询问的士兵人头便冲天而起。
鲜血洒了张年秀一脸,让他瞬间呆滞!
一名张嶷的部下缓缓擦拭着手中刀,眼神极为冷漠:“沮授大人已经说过,将军也说过,再有三心二意者,一律杀无赦!”
“是,我明白了,杨大可,冯略,还愣着干什么,还不快带兵前去封锁各自负责的城门!”
尽管张嶷的这名部下修为远远不如张年秀,但其毫不犹豫,杀伐果断的动手,却让张年秀犹如惊弓之鸟,再也不敢有丝毫迟疑,连忙带兵离去。
蒙蒙微雨下,当张嶷带着一众人马赶至东城门之时,只见一道流光伴随着一声极为畅快的大笑声,冲天而起。
在大量百姓与来往商贾的见证下,张宗以伤换伤,以弱胜强,不仅斩杀了高出他一个小境界的柳海锋,还借此进阶,成就凝丹之境。
急荡的锋芒随着他凝丹之势而起,让见证此战的所有人无不震骇失色!
这,真是东华国的将领?为何以前从没有听说过?
微风细雨中,张宗一手提着柳海锋死不瞑目的头颅,一边朝张嶷走来。
“伯岐,幸不辱命!”
“诸君,恭喜!”
两人对视间,默契自生,相视一笑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