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沈兄!”
姜娴和乔荀一同开口。
沈君熹面露喜色,只是一想到姜娴已经和乔荀结为夫妇,眸中的喜色被冲淡了不少,他很是好奇地询问:“你们怎么来青州城了?是来办什么事吗?”
姜娴淡然一笑:“就是出来玩,散散心!顺便看看有没有合适的铺面做生意用!”
自从年前姜娴和乔荀成亲以后,沈君熹在家买醉度日,年前腊月二十八才被沈父沈母拽到祠堂里狠狠罚跪训斥一番,沈君熹如梦初醒以后直接来了青州城,和宗家嫡女宗嫣然拜堂成亲,因宗家只有两个女儿,故而宗氏的产业现在也都被沈君熹打理着,整日忙得脚不沾地才能压抑住心中那未曾宣说的情愫。
可这一切,在重逢姜娴的那一刻,轰然崩塌。
“原来如此,那你们在青州城可有住处?若是不嫌弃,可上寒舍小住几日,玩高兴了再回均溪县也不迟!”话落,沈君熹又看向乔荀:“君瑭年后也来了青州城,现如今在家中整日无所事事,若是知道你来了青州城,他一定会很开心!”
姜娴只觉得沈君熹是不是有点热情过了头?
可若说他有所图,那倒也没有,毕竟自己现在都和乔荀成亲了。
或许这就是老乡见老乡,两眼泪汪汪吧!
姜娴浅笑着婉拒了沈君熹的好意:“我们就来青州城小住几日,已经定好了客栈,就不去沈少东家府上叨扰了!”
乔荀神色淡然开口:“我与沈君瑭早已经形同陌路,沈兄还是莫要再将他和我扯到一处了!”
沈君熹笑容一僵,自嘲一笑:“是啊,自从和那几个混不吝的一起玩耍,君瑭已经很久都没有好好读书了,自然和乔童生不是一路人,既然不愿意小住几日,那我便在宴宾楼请你们吃顿便饭吧?你们不会连这个脸也不赏吧?”
乔荀倒是一点也不想赏脸,男人最了解男人。
沈君熹对姜娴的心思他一眼就看透了。
姜娴瞧着沈君熹的态度,无奈答应:“好吧,择日不如撞日,就今天中午吧,一块在宴宾楼吃个便饭!”
“好,我这就叫人安排一下,顺便喊一下你嫂夫人和君瑭过来一聚!”沈君熹又重新展露笑颜。
姜娴吃了一惊:“嫂夫人?沈少东家这是成亲了?”
沈君熹无奈一笑:“是啊,家里安排的,我这年纪再不成亲,我爹娘能一哭二闹三上吊,对方是个温柔贤淑的女子,与我门当户对,也算是登对!”
“恭喜恭喜,祝沈少东家和少夫人百年好合,早生贵子哈!”
沈君熹看着姜娴那俏皮的笑容,牵扯嘴角苦涩一笑:“好,借你吉言!”
乔荀不知道沈君熹葫芦里卖什么药,但他看姜娴的眼神真的太直白了,都恨不得把心掏出来。
但姜娴现在已经答应,一家四口只能跟着沈君熹一块去了宴宾楼。
青州城最大的酒楼,俞家的产业。
宴宾楼上下一共四层,每一层都是雅间包厢,只有一楼是散客大堂,宴宾楼里的八珍菜是一大特色,靠着这个一年到头宾客络绎不绝,当然有一大部分的人是为了捧俞家的臭脚。
姜娴抱着糖糖,乔荀牵着陈礼昭,颇像是一家四口,一块跟着沈君熹进了三楼的宽敞雅间内。
沈君熹安排好了特色菜招待他们,立即吩咐人再去买点糕点什么的回来给两个孩子吃。
“姜姑娘,乔荀,你们都坐吧,我已经吩咐人回府去喊人了,一会他们就到,你们不必拘束!”
姜娴淡然一笑:“自是不会!”
话落,姜娴又问道:“沈少东家如今是扎根青州城,经营松鹤堂了吗?”
“是!均溪县的铺子就由着几个老人去经营,等我爹娘愿意来青州城,只怕那边的铺子就要缩减了。”沈君熹开口解释。
姜娴若有所思,看着沈君熹试探着问了一句:“对了沈少东家,知不知道俞家俞解元的事情?”
沈君熹点头:“自然是知道的,那个俞解元最近装若癫狂,神志不清,已经请了很多大夫和得道高人去诊治了,但均没有见效,你怎么突然问起这个?”
姜娴刚要说话,门外响起了小二的吆喝声。
“俞解元有请!”
一声俞解元,姜娴和乔荀立即定住了,不是说疯了?怎么又来酒楼了?
这可真是冤家路窄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