糖糖笑眯眯地昂着脑袋看看钱氏又看看姜顺德,心满意足的握紧姜娴的手。
她的新家越来越好了!
她好喜欢!
……
马车飞快疾驰,一路往南。
疾驰的豪华马车内,黑衣男子跪坐在车厢里的软垫上,看着上首坐着的矜贵男子满脸肃杀之气:“主子,快到十里亭了!”
“将人弄醒!”
黑衣男子应了一声,直接解开麻袋,将昏迷的乔荀弄出来,伸手点了一个穴位。
乔荀只觉得胸口一痛,缓缓转醒感觉到自己好像身处疾驰的马车里,车厢一直颠簸得浑身都快要散架了。
他缓缓睁开眼睛,看着繁复的车顶,上面还挂着一盏八角琉璃宫灯,再看马车的用材和装饰就知道这马车主人非富即贵。
他都不知道对方是什么来头,为什么要绑自己?
难道是俞氏父子派来的杀手索命的?
可若是索命,刚才就可以一剑了结了他!
但还留着他的性命,带着他不知道去哪里,由此可以推断出对方是图其他的,并非图命!
乔荀迅速让自己冷静下来,缓缓挪着视线到面前,只见一个一袭紫色绸缎的矜贵男子,男子一双剑眉入鬓,一双桃花眼十分潋滟多情,就是脸色有些苍白发暗,紧抿着薄唇往那一坐自带上位者的威严贵气。
不是俞氏父子!
乔荀努力让心中平静下来,他现在惹不起权贵,但也不会见到权贵就自弯脊骨献奴颜,他不卑不亢地冲着眼前的人问道:“阁下是谁?为何要绑我?”
“你猜!”
一道清冷的声音幽幽响起,似是玉石般沁凉,还带有一丝俏皮!
乔荀只觉得无语,他轻笑出声:“阁下就是这般待人之道?也不怕我生气翻脸,不会答应你们的条件!”
“没事,本王有的是时间折磨你答应!”
一听本王,还是如此年轻的王爷,乔荀瞬间身子一僵。
他虽未进入过京城,但也听说过京城的一些事情,如今皇上登基不过短短三年,就下了罪己诏,各种颁布政令挽救这个早已经被蛀虫腐蚀蛀空的王朝。
而皇上最年长的儿子不过七岁,还不到封王的年纪,皇上的其他手足在夺嫡大战中几乎死的死,亡的亡,只剩一个吊儿郎当寻花问柳不问朝政的燕王。
难道说话之人是燕王?
燕王又怎会来这桃源村的偏僻之地?
乔荀脑子里暴风旋转了一会后,冷静开口:“阁下难道是燕王殿下吗?堂堂燕王殿下就做出如此行径劫掳一个倒霉童生?传出去也不怕叫人笑掉大牙?”
“呵!还真跟传闻中的一般慧敏机警过人!”
黑衣男子立即阻挠:“主子,您怎能……”
“无碍,既找上门本王就没有藏着掖着的道理!”
黑衣男子不再多话。
燕王微眯眼眸看着眼前的乔荀,模样长相不错,县试和府试的文章也都是上乘见解,并非那些花拳绣腿写的锦绣文章光看着好看,一无是处。
“你受到俞氏父子的打压,一直郁郁不得志,难道就没想过要报仇回去?”
乔荀微拧眉头,自嘲一笑:“草民不过一介寒门学子,拿什么和俞氏父子报仇?”
“若本王现在赋予你这个权利,让你扳倒青州俞氏,搜罗他们贪墨赈灾银两的证据,为新帝立功铲除朝堂毒瘤,你可愿意?”
乔荀诧异,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之人。
这真是传闻中寻花问柳只是个闲散的燕王殿下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