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到这,姜娴觉得乔荀也是嘴笨,这么浅显的陷害都不为自己争辩,真是傻得可以!
姜娴微微笑着望向沈君瑭:“沈二少爷,我觉得你可能对乔荀有什么误解,不如今日我们一起去天味轩,你们之间好好说清楚,没准其中有很大的误会呢?”
沈君瑭微拧眉梢,一双眼睛敌视着乔荀,撇了撇嘴:“我和乔荀这厮才没什么误会,总之你千万不要答应他,对了,我兄长今日还派人去接姜姑娘你了,你怎么自行来县城了?”
姜娴这才想起来,沈君熹要接自己去天味轩参加夺宝大会的事情。
“呦,真是不好意思我忘记了,今日我是跟着我爹娘他们一块带孩子来赶大集才进城的,很是对不住,回头我亲自去和沈大少爷解释一下!”
“不用了,我兄长就在松鹤堂等着你呢,不如我们现在一块去松鹤堂吧,咱们不与乔荀这厮在一起!”沈君瑭一脸殷勤,完全没有了少爷架子。
乔荀沉冷着脸,看着荒诞的沈君瑭,不客气道:“沈君瑭,我乔荀自问与你一起问心无愧,就如刚才姜姑娘所说,你一直说我是卑鄙无耻的小人,怀疑当初县学大考舞弊是我栽赃于你,我且问你,你可有证据能证明是我所为?”
“额……俞知义他们说……”沈君瑭下意识解释,可转念一想,蹦跶起来:“我为何要与你解释,你与我最亲近,这件事情不是你做的能是谁做的!”
乔荀目光失落地看着沈君瑭,一字一句地为自己澄清:“你既然非要问今日就让你死得明明白白。
这件事不是我做的,是俞知义身旁的夏褚所为,我亲眼所见。
为何你误会着我,我一直没有澄清辩解,那是因为当时俞氏父子已经在针对我,我不想连累到你,所以才会由着你一直胡闹。
还有,前几日那马车是冲着你撞过来,我亲眼所见,你若不信回去找你家人细细去调查一番便知道,我好心救你,你却不听我解释毒打我一顿,将我抛至野外,既然你沈君瑭不顾念儿时一块长大的情谊,我乔荀也不必再谦让着你。
今日便是你我真正割袍断袖之日,我乔荀只当从未交过你这种眼盲心瞎的至交好友,自是不必再为了你的安危着想,至于我说的话你爱信不信。”
一番话,说得沈君瑭呆若木鸡,脑中好似顿时卡壳都不知道回应什么。
话落,乔荀望向姜娴缓了语气询问:“姜姑娘,我们现在去天味轩酒楼吧?”
姜娴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沈君瑭,点了点头:“好!”
三个人一块结伴离开,沈君瑭还迟迟回不了神,犹如石化一样。
蒋津言和王金宝看着走远的人,着急地看着还未有反应的沈君瑭,王金宝伸手戳了戳他的脸:“沈兄,你不会真信了乔荀那小人的话吧?”
沈君瑭猛地反应过来,想到那冲撞过来的马车和楼顶突然坠下的花盆。
脑海中倏地闪过蛛丝马迹,犹如整个人坠入冰窖,瞬间清醒过来。
乔荀的意思,有人要害死他?
“沈兄,你怎么了?”蒋津言好奇问道,沈君瑭却像是想起什么似的,左右环顾一圈后撒腿就往松鹤堂的方向跑。
“沈兄你跑啥啊……”
“沈兄!”
蒋津言和王金宝被沈君瑭的举止吓到了。
咋乔荀说了一番话,沈君瑭和魔怔了一样。
不过两个人都是沈君瑭的狗腿子,此刻飞快地追了上去,生怕沈君瑭出了什么意外。
沈君瑭满脑子都是乔荀那冷漠的面孔,决绝地说出的那一番话。
“既然你想寻死,就让你死得明明白白。”
“一切都是俞知义故意误导你,他们父子对付我,我不想起牵连你。”
“上一次是救你,你却毒打我一顿……”
“从今天开始,我们就是真正的割袍断义,再也不是朋友了……”
每一句话都仿佛要喊醒沈君瑭。
沈君瑭现在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去松鹤堂告诉大哥,再求大哥派人手给自己查清楚,到底是如乔荀所说,还是乔荀又在花言巧语地骗自己。
如果真和乔荀说的那样……沈君瑭下意识地摇头。
不,不能是那样。
乔荀一定是骗他的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