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嵇却只是漠然地看着她,如同欣赏一只落入陷阱、濒Si挣扎的雀鸟。待她那口气竭,声音戛然而止,只剩下剧烈颤抖和惊恐的喘息时,他才缓缓开口,声音低沉而冰冷,每一个字都像淬毒的冰针,扎入她早已摇摇yu坠的心防:“怎么?真以为今日骑着高头马来迎娶你的,会是我那好侄儿?”
他嗤笑一声,俯身b近,指尖粗暴地抬起她惨白的小脸,迫使她盈满惊恐泪水的眼睛看着自己,“他此刻不知在何处昏睡呢。你费尽心机将婚期提前,可知与你拜堂成亲的人,还是我?”
看着她吓得泪落连连的模样,裴嵇心底某一处细微的cH0U动被他强行压下。他冷笑一声,眼底恢复成毫不掩饰的讥讽与怒意:“是不是直至方才盖头掀起前,你都在为终于彻底摆脱了我而窃喜?庾窈,你真想嫁他?可是,我怎么可能放过你!”
“哦,对了,”他像是忽然想起什么,语气越发恶劣玩味,“你方才是在找你的贴身丫鬟和那位忠心的老嬷嬷?”
他抬手,击掌两下。
房门应声而开,月桂和嬷嬷立刻被两个粗壮的婆子扭着臂膀推了进来。她们一见榻上几乎崩溃的庾窈和一身骇人喜服的裴嵇,顿时目眦yu裂,拼命挣扎着想扑过来,嘴里凄声喊着:“娘子!放开我家娘子!”却被身后的婆子SiSi按住,动弹不得。
“现在,”裴嵇的目光重新回到庾窈脸上,那目光带着一种残忍的玩味,慢条斯理地开始解自己的喜服腰带,“她们来了。正好,也让她们亲眼看着,她们一心护着的主子,究竟是谁的人。”
他竟毫不在意屋内尚有他人,尽管都只是些婆子。他上前一边当众撕碎她的层层嫁衣,一边笑道:“这身子早被我玩透了,郗儿也敢娶?”绸缎破裂的声音在寂静的房中格外刺耳。
见庾窈吓得只会流泪,连反抗都忘了,他心中怒意更炽,竟转头对着她的丫鬟嬷嬷高声道:“她们怕是还不知道,你与我早已洞房缠绵过不知多少回!横竖她们日后也要随夜伺候,不如今夜便让她们看个明白,你是如何彻彻底底做我的人!”
“唔..不!不要这样!让她们出去!求求你让她们出去!”庾窈终于从极致的惊骇中找回一丝力气,想到要在视她如亲生的嬷嬷和亲如姐妹的月桂面前受此屈辱,她羞愤yuSi,拼尽全身力气挣扎起来,指甲在他手背上划出几道血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