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,太后所授,臣女必当铭记。”
“王嬷嬷确实倚老卖老,失了规矩,但她终归是这宫里的老人,你这样长久关着,恐怕是要叫别的人寒心的。”
絮叨这半天,想必这句才是太后目的。
细细算来,确实关押王嬷嬷月余了。
虽未定罪,但内廷监湿寒,想来也是受尽了原先没有的苦楚。
太后暗示得这样明显,季云烟再不往台阶去下,受苦的恐怕就是她自己。
“太后娘娘教训得是,臣女定尽快将王嬷嬷放了。”
太后满意点头,一双狭眼继而露出些不耐厌倦。
她挥了挥手,示意可以拜安。
“哀家乏了,你且去罢,三日后春分宫宴,满朝齐聚,你不可再缺席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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从永翠宫到内廷监的路,几乎是眼见着从华丽走向衰败。
季云烟脑袋里想的事情又杂又乱,快要将她憋得喘不过气。
“公主是在不解太后何以为一个宫中老仆求情么?”
殷灯跟随一旁,低声问。
是,倒也不是。
这不是现下最紧要的。
“我再问你一次,”
季云烟盯着殷灯一双乖顺的眼,敛容屏气。
“季家到底是否希望我嫁入南远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