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人知道人前冷淡的许晨在私底下究竟有多迷恋贺宣。
许晨是一个双性人,在遇到贺宣之前,他一直以为自己会找一个愿意接受他特殊身体的温婉妻子,平凡而安稳地和她度过余生,因为他不觉得有什么男人能让他心甘情愿被插入小穴、被内射,成为对方身下甘之如饴的俘虏。
直到他遇见贺宣。
许晨和贺宣初见于大学社团的新人自我介绍环节,那日秋高气爽,贺宣穿着一件黑色长袖衬衫,饱满的胸肌隐隐约约快将第三颗扣子撑开,袖口处规整地折叠在肘部,下方延伸出突起的青色血管。
贺宣淡定自若地站在台上介绍自己,仿佛听不到台下的窃窃私语,或者就算听到了也不会因为别人的言语而打乱自己的节奏。然而许晨在台下观察到他的视线并不与任何人交汇,只有意意地落在自己身上。
于是他成为了那天唯一一个要到贺宣联系方式的人。
后来两人成为了大学里最要好的朋友,如果不是因为那件事,他们可能会永远维持这样的朋友关系,贺宣也永远也不会知道,许晨曾那样卑劣下贱地意淫过他:
贺宣的手骨节分明,指甲盖被修剪成短而整齐的弧度,手部发力时手背浮现出跳动的青筋,让许晨着迷地幻想这双手撑在自己脸侧挥洒汗水、或是在湿润的水洞里大力抽插的场景。
贺宣的眉眼很好看,眉目中酝酿着生而有之的沉稳气质,睫毛直而硬,低头看人时仿佛在聆听,又仿佛在审判。
但许晨最喜欢的是他的嘴唇,唇珠饱满却不显得阴柔,上下唇比例完美,很适合伸出舌头舔舐去唇边的淫水。
大学毕业之后他们一直有保持联系,许晨凭借着敏锐的市场触觉,带领自己的初创团队让一个原本接近边缘化的新科技产业起死回生,开辟了新一代的技术革命,自此摇身一变成为A市商圈新贵。
而贺宣在毕业后经营着家族的酒店业务。贺家的酒店在A市共有31间分店,许晨知道,在这当中有一间分店对贺宣来说有非同一般的意义。
贺宣家的第一座酒店坐落在A市大道正中心,是A市老城区的地标建筑。这间酒店是贺宣父亲送给妻子的新婚礼物,也是贺宣母亲后来用以凭吊早逝亡夫的信物。他们一家三口原本过着幸福快乐的生活,贺宣还即将拥有一个未出世的弟弟或妹妹,然而父亲的突然病逝让整个家庭陷入了痛苦的深渊。
父亲离世后,原本柔弱的母亲为了守住丈夫留给自己的酒店费尽了心力,用20多年的时间将酒店做成了全国最出名的高端连锁酒店之一。
而贺宣也没有辜负父母的心血,在接手了家里的产业后,他几乎全年休地在工作,让原本单一的业务线以飞快的速度开始扩张。
许晨曾经笑他像个不知停止的机器人,贺宣只疲惫地淡笑着,说如果自己是一个机器人的话,那么开机密码一定是妈妈和弟弟。
许晨还记得那个午后:贺宣刚从繁忙的工作中抽出时间和许晨见面,一向凌厉的眼神变得有些许柔软和失焦,平日里利落后梳的刘海呆愣地贴在额头上。
许晨多次回想,也许是那天的贺宣看起来有种大狗般的乖巧感,让他有了自己对贺宣而言很特殊的觉。
空气中弥漫着咖啡豆的焦香,桌面上的慕斯散发着酸甜可口的气味,许晨恍惚之中觉得自己的大脑也化成了一团柔软的奶芙,不经大脑的话脱口而出。
他说:“我也可以成为你的开机密码吗?”
贺宣张了张嘴,漆黑的眼眸内闪过一瞬间的迷茫,随后他不悦地压低眉头,用极其具有压迫感的双眼审视着许晨。
他说:“许晨,这个玩笑不怎么有意思。”
于是许晨移开了视线,端起桌面上加了四泵榛子糖浆的拿铁,掩饰着自己忍不住下垂的嘴角。
这便是许晨追逐贺宣的开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