监牢中，高昱哲悠哉的走到了距离康蕊几米的距离处。
此刻的他，和康蕊印象中那个阳光温和的高昱哲完全不能联想到一起。
“你……过来想干嘛？”
康蕊攥紧了拳头，心中的不安感愈发强烈，她身上的武器全部被搜走，但基本的武力还在。
见状，高昱哲摇了摇头，竖起绷带包裹着的右臂，“干掉我们对你有什么好处？”
“干掉....昔日与你相处的我对你有什么好处？”高昱哲心中一股难以言说的情绪不断喷涌而出。
“明明我是最相信你的那一个，我坚信你不会是那样的人。”
高昱哲有些跌跌撞撞的扶着墙坐下，“为什么？难道是我的吗？”
“如果我当时没去大阪遇见你，如果我没有去劝高晓....”
康蕊看着自己的双拳与双脚，她崩溃了，“我到底...在干什么啊？”
高昱哲毫温度的笑容看起来比哭还难看。
“我只是想让跟随我的人活下来……我没想做到这个地步，我不想让龙魂被摧毁....”
想过数个答案，高昱哲愣住了，他真的很希望康蕊能辩解一下，就算是骗他的。
只要说几句例如是受到黑川伊佐那威胁了什么的，高昱哲都能在心里给他一个让她活着的理由。
“仅此而已么……”
高昱哲绝望的仰起头，“一百多人的性命啊！！”
“你们龙魂死了近五十人！两败俱伤就是你所追求的吗？你到底把生命当成什么了啊！！”
啪嗒啪嗒！外面响起了雨滴打在铁皮上的声音。
监牢内。
康蕊捂着嘴，眼眶通红，衣服破烂不堪，眼神惊恐的看着手持短刀的高昱哲。
高昱哲想起刚刚自己脑子中一闪而过的淫秽思想，越发觉得恶心，“我还真是下流啊....”
高昱哲眼神中闪出一抹决绝，“小孩子都知道做好事可以奖励糖吃，做坏事要受惩罚。”
“这一切你应该早就认识到了。”
“在开战前，你就应该想到失败的结局的。”
一时间，康蕊有些恍惚，许多记忆一股脑的涌上来。
“喂，我可不是自愿的。”
“好久不见。”
“人总要和握不住的东西说再见的，不是吗？”
“高晓才是男主角吧，我顶多算个男三吧。”
“一切都会好起来的，别哭。”
一瞬间，康蕊似乎释然了。
也明白了一切，“原来最终我还是成为一直讨厌的败犬了啊....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