中午吃完饭，柳灿回去换卫生棉条，然后开始洗早上泡在水里的睡裤和床单，睡裤倒是没什么大问题。
洗床单可苦了柳灿，他也不好意思用谢止戈的洗衣机，吭哧吭哧洗了半天，也不知道晚上能不能干，八成是干不了，晚上要没床睡了，估计要被谢止戈赶去睡沙发了。
柳灿正在费劲吧啦拧干水分的时候，谢止戈推门进来了，柳灿吓了一跳，手里的床单卷掉在了地上。
谢止戈听见动静走过来：“怎么今天这么爱干净，洗床单呢？”
拧了半天结果啪叽前功尽弃，本来就让柳灿有点烦：“侧漏了，你懂不懂啊！”
“怎么不用洗衣机？”谢止戈有点后悔刚才说出的话。
柳灿大声吼完也开始后悔，说话底气有点不足：“我怕你嫌弃我。”
“我什么时候嫌弃过你？”谢止戈过来捡起掉在地上的床单，塞进洗衣机，“你的洗衣液是摆设吗，洗衣机不就是用来洗干净的吗？”
“你怎么今天中午回来了呀？”柳灿自知理亏，开始转移话题。
“来睡午觉啊。”谢止戈倒了点洗衣液，摁下洗衣机的开关。
柳灿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：“哦哦，现在开始洗会不会来不及？马上就要午自习了。”
“你去学校吧，洗好了我给你晾。”谢止戈往客厅走去。
“麻烦你了，那个，刚刚对不起。”柳灿跟在他后面低着头道歉。
“算你还有良心，赶紧走吧，待会迟到了。”谢止戈在沙发躺下开了电视，对柳灿摆了摆手。
晚自修下课，柳灿一回到家就直奔阳台而去，自己的床单叠了一折晒在晾衣架上，伸手一摸还是有点湿哒哒的。
完了，今天要睡沙发了，柳灿心里想。
“怎么，还没晾干吗？”他身后的谢止戈问道。
“对呀，还是湿的。”柳灿垂头丧气道：“你家还有多余的床单吗？”
谢止戈也伸手摸了一下床单：“没有。”
“好吧，那我晚上睡沙发吧。”柳灿低着头转身向客厅走去。
“行吧，本来想勉强自己跟你凑合一晚上的。”谢止戈经过柳灿面前向楼梯走去。
“真的吗？真的吗？”柳灿跟在谢止戈屁股后面上楼，走到房间门口却被拦住了。
“真的，不过看你挺有觉悟的，我就不勉强我自己了。”男生说完就要开门进去。
柳灿急忙拦住谢止戈要开门的手：“别呀别呀，两个人一起还能省点开空调的电费钱。”
谢止戈看着柳灿拦着他的那只手说：“我不缺那点钱。”
“缺的缺的。”柳灿都快急死了，绞尽脑汁在想理由。
男生突然看着他似笑非笑地说，“不过，我的房间，柳灿不能进，但我的小狗可以进。”
柳灿忽然福至心灵，立马屈膝跪在地上，一手撑着地，另一只手像小狗一样去扒拉谢止戈的裤脚，努力仰起头：“我是谢止戈的小狗。”
谢止戈喉结滑动了一下，过了好久才说：“先起来吧，以后有的是机会让你爬。”
“你等我一下下！我去拿书包！”柳灿连滚带爬起身下楼拿作业，生怕谢止戈出尔反尔。
柳灿背着书包上楼的时候，房门开着，谢止戈已经在打游戏了，他瞄了眼屏幕，看不太懂，只知道是个穿得很漂亮飞来飞去的游戏。
“你作业写完了吗？这么快呀。”柳灿放下书包，掏出试卷摊在在一旁的书桌上。
谢止戈摁着键盘操纵人物：“写完了啊，以为跟你一样慢啊？”
“你怎么人身攻击呀？”柳灿在第一道选择题上写了个C，觉得自己的速度还是挺快的。
谢止戈语道：“我攻击个屁。”
突然有个女生的声音从电脑里传出来：“怎么一进来就听见谢哥破防？”
柳灿心里的小警报一下子就拉响了。
“没破防，在跟家里弟弟讲话。”谢止戈解释道。
“什么破防，你们已经开了？”另一个男生插嘴，声音听着有些耳熟，应该是谢止戈的狐朋狗友之一。
那个女生说道：“没呢，就等你了。”
“好好好，我马上来了！”男生听上去有点急。
柳灿一边写作业一边黑听，其实光听谢止戈他们讲话了，越听越生气，他们在那边跟女生连麦打游戏，自己在这里写这个破数学卷子。
打了快两个钟头，谢止戈才退出游戏关电脑，活动了下肩膀起身去衣柜拿睡衣准备洗澡。
柳灿憋了半天，这会儿酸溜溜地开口：“刚刚跟你打游戏的女生是谁呀？”
谢止戈拉开衣柜，语气冷淡：“网友。”
柳灿越说越委屈：“真的是网友吗，你跟她说话不是挺温柔的吗？你每次跟女生说话就一点也不凶，跟我讲话就凶巴……”
谢止戈打断了他：“你听不出来我就是个电灯泡吗？”
“啊……啥电灯泡？”柳灿后知后觉地想起来，刚才的对话中，基本都是另一个男生在和女生聊天，谢止戈只会说一句开了和偶尔报下技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