历史

第4章 妈妈病了(1 / 2)

不记得是否是在七岁那年还是什么时候了(大概是1986年吧,因为那时候我已经°小学了),只记得有一天,我带弟弟他们去玩回来后,刚进房间就听到不断疼痛呻吟的声音,而且是很痛苦低沉的声音,我知道是阿妈。我就赶紧跑过去问:“阿妈,你怎么了,哪里不舒服啊?”

阿妈,用低沉小声回答我:“阿妈头很痛,头晕,很不舒服,恐怕晚饭做不了,你要带好弟弟妹妹啊!等我好些了再起来给你们做饭吃。

嗯!阿妈,我知道了,你放心吧!我会带好弟弟妹妹的。阿妈,你看医生了吗?

没有,走不动了,头太晕了,没力气,妈用微弱的声音回答我。

我看见柜台上有白色的小纸包,我就指着问:“妈,那你吃药了吗?这桌面上的是药吗?

没有,是止痛片来的,我没力气,所以还没吃,阿妈一边回答一边痛苦的呻吟着。

我一听到妈没吃药,我赶紧跑回厨房端着粥水来到妈床前说:“妈,你起来吃药吧,这是粥水,接着我用手扶着阿妈,慢慢起来,但阿妈很痛苦很吃力的撑着起来,努力的靠着床头半坐着,我递过粥水,又拆开桌面上白色纸包拿了一片药递给阿妈说:“妈,吃吧!吃了就会很快好了!”

妈,接过药,微微努力张开嘴巴,用手轻轻把药往里一丢,然后喝上一口粥水,往下咽,再喝口粥水就把碗递给我说:“好了,妈吃药了,药休息一下,你带弟弟妹妹出去玩,我好了再做饭。”这时,两个弟弟在那里哭闹着,六弟哭着要吃奶,五弟哭着要吃饭,三妹站在那里没吭声。我就赶紧说:“妈,你躺下,盖好被子,好好睡觉,我带弟弟妹出去了。”把,弟弟妹妹领了出来,轻轻的把房间的门关上。叫他们在外面等我,我侧着耳朵靠近房门努力听着,看阿妈是否好些了,只要没听到她痛苦的叫着就说明吃药好些了,果然,没怎么听到声音了,我就离开房门。

走到厨房,打开橱柜,盛了三碗粥分别给两个弟弟和三妹吃,他们一接过来就饿得像狼一样,拿起就狂吞猛咽的,但只要他们不哭,乖,就好,我肚子也在咕噜咕噜的叫着,但,盘子里已经没有粥了。我去掀开饭锅,拿起锅就洗刷起来,然后打米做饭。其实,那时我还不怎么会煮饭,只是有时候在旁边看见阿妈是怎样做的,我就看着,帮烧火而已,真正从头到尾煮饭,还是第一次。不管了,再不做饭,天都黑了,等阿妈起来不知道什么时候了,再说阿妈辛苦,身体不舒服,我是老大,也长大了,也应该学做饭了,帮阿妈的忙。等阿爸在外面种田回来煮菜就可以了。

我把饭锅洗好了,量了一筒半米(小时候,家里制作了一个衡量打米多少的竹筒,打满一竹筒就是一斤米),放水洗米,用双手把米捞起来回摩擦多次,就把水倒到桶里,如此重复两次就可以放水煮饭了。按照往常看阿妈做饭时,也听过她说放煮饭的水是怎么放的:把水放到全部可以把米盖过而且大概与米多少一致就可以了。按照这标准,我放了一点水,又对比看一下,这样往回我居然放了看了五次,终于接近标准了,就可以盖上锅盖烧火了。弟弟妹妹吃饱了,就在外面门口玩着,我在厨房烧火,烧的都是禾草干,经过一会功夫,锅盖不停往上顶,来回碰撞响着,还不断冒白烟后,就慢慢停了下来,直到听到锅里没什么声音,但必须是水干和米饭收水变干的“吱吱吱吱”声,就可以判断是饭煮熟了,可以停止烧火了。终于做了人生第一次饭了,尽管不知道是否煮熟做好,但心里还是很高兴的,因为,我能帮爸妈的忙了,为他们减轻负担了。

我就一边擦着满头大汗,一边往外跑,当我一出到厨房门口时,所有弟弟妹妹都看着我,指着我大声笑---我不知所措,就问他们笑什么?他们更大声笑了,但还是不说。我就跑过去,他们看见我跑过去,居然一边跑开一边说:“大猫公来了,大猫公来了!”我才意识到我脸上是不是有什么了,他们才笑我,叫我大猫公。我追着过去,逮住了五弟问:“你们笑我什么,我脸上是不是有什么了?”五弟说:“是啊!你脸上有火炭涂黑脸了,两边都有像大猫公一样,他一边说着一边笑着乐着。

我才知道我在烧火时候,因为热,有汗而且火灰不断往外飞,我一擦汗就把脸搞成这样了,听到这话,我自己都笑了,就跑回去水缸用水洗脸。当拿水瓢去装水的时候,才发现水缸里的水不多了,我都打不到了,我好不容易垫起脚往下打,才打到一点水洗脸,洗完出来看看天,快黑了,阿爸还没回来,妈也没起来,天黑了就挑不了水了,没水煮不了菜,洗不了澡,到时怎么办啊?想着,想着,我做出了一个决定:“挑水去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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