孟景湛又是一阵冷笑，“当然是和你过夜之后，在你睡着的时候找到的！”
纪静兰抱着等等的手都开始抖起来，心底不知什么情绪逐渐蔓延开来，酸酸楚楚，带了些刺痛。
原来，他也从未相信过她。
“现在，你愿意和我聊一聊了吗？”孟景湛将她的护照和户口本收好，皮笑肉不笑。
纪静兰还在惊愕中没有反应过来，一辆红色的玛莎拉蒂就停在了黑色商务的旁边，慕琛从车里下来，看到纪静兰和孟景湛对峙，立刻走到纪静兰身前，不动声色地护住她。
“孟景湛，你来这里做什么？为我们送别？”慕琛冷眼看着孟景湛，心中也在暗惊，他怎么变成了这幅样子。
“送别？”孟景湛仔细咀嚼着这两个字，冷冷地笑，“你还是问问她，她走不走得掉吧。”
纪静兰怀里的等等已经不哭了，见到慕琛来了，伸着小手臂要他抱。慕琛抱过了等等，低声问纪静兰：“究竟怎么回事？”
她将事情大致和他说了一遍，还说了护照和户口本在他手中，慕琛听了，把牙咬得咯咯响，转头骂孟景湛：“卑鄙！”
“我是卑鄙。”孟景湛透过慕琛的肩膀，去看低垂着头的纪静兰，“可是如果不是她不讲信用在先，我又怎么会使出这样的手段？”
“孟景湛，你死缠烂打的样子，真的很烦人。”慕琛身后的纪静兰站出来，鼻子已经哭红了。
她在说什么？他死缠烂打，烦人？
记忆中的某个弦被拨动了一下，他记得，这是曾经他对她说过的话。
那时候她还是个倔强得油盐不进的小姑娘，每天缠着他，赖着他，说喜欢他爱他，最后他被她缠得实在烦了，就和她说：“纪静兰，你死缠烂打的样子，真的很烦人。”
他还能想起他说完那句话后，她瞬间淡下去的笑容，和强撑着不让眼泪滑落的倔强姿态。
现在，终于轮到她还给他这句话了？
是命运在和他开玩笑，还是，他真的遭到了三年前，孟少桓所谓的“报应”？
短暂的锥心疼痛后，他的面上又是那副无动于衷的表情。
“你觉得烦，那就烦吧，反正我开心就好。”
慕琛将拳头捏得“咯咯”响，如果不是怕吓到怀里的等等，他恐怕早就打在了孟景湛的脸上。
“我今天累了，不想在这里和你们耗太久。”孟景湛感觉整个脑袋都在“嗡嗡”地疼，自从他昨天接到了孟母的电话，就直接让助理订了回国的机票，也不管法国的事情有没有处理完，他就是疯了一样想回来。
如果不是助理看他太过疲累，给他喝了点安神镇定的饮料让他在飞机上睡了会，这会他恐怕早就倒下了。
“要怎样你才把护照和户口本还给我？”纪静兰拦住将要上车的他。